济川门
是汀州的标志性城门
屹立在繁华的东水街
连接着古城墙
历经千年岁月
依然静静守护着这座古城

摄影/张平
来到国家历史文化名城——长汀县的人一般都会参观水东桥边的济川门，这个“济川门”飞阁流丹，气势恢弘，字义也充盈着祥和、平安、富裕、幸福的寓意。题字的人用心可见一斑。
那么
济川门题字究竟是出自谁家？
有何渊源呢？
这，还得从汀州的历史说起
根据《长汀县志》（1993年版）记载，汀州府府城经历了几次扩城，到治平三年（1066年）已经初具城池格局，并开6门，“东名济川，后改丽春，今名水东桥头”。由此可见，济川门始建于1066年。原济川门相当雄伟，当年官员任职、居民结婚、百姓出入等都经过此门，乃汀州入城第一关。汀州古谚“十座城门九把锁”，唯一不锁的便是济川门。因济川门过桥便是繁华的水东街，官员和居民夜间也时常要通过，所以济川门只关不锁。现在的济川门乃是在查阅众多古籍，并征求各方意见后于2017年重新建成的。城墙外观参照长汀现有城墙形制，高10米；城楼两层，外观形制、门窗式样参照华林寺、莆田三清殿，第一层高17.04米，第二层高24.49米。总体为宋代风格。

说到城门上金光闪闪的“济川门”三个字，跟汀州刺史陈轩有关。他是汀州历史上很重要的一个人物，《临汀志》载：陈轩，字符舆，富沙人。到了元丰六年(1083年)，陈轩到汀州任刺史。治尚简静，暇日与郡倅郭祥正登山临水，觞咏酬酢百余篇，邦人至今以为美谈，后官至龙图阁学士。陈轩在汀州任刺史前后四年（至元祐元年，即1086年），通过与同僚郭祥正等精心治理，出现了汀州历史上第一个“太平盛世”，根据《临汀志》记载：迨宋朝承平日久，生聚日滋，《元丰九域志》已载主户六万六千一百五十七，客户一万五千二百九十九，视唐既数倍。
陈轩既是一位政治家，也是一位诗人，他与同时代的大书法家黄庭坚是挚友。黄庭坚（1045－1105年），字鲁直，号山谷道人，晚号涪翁，洪州分宁（今江西修水县）人，北宋著名的文学家、书法家，为苏门四学士之一，江西诗派创始人。陈轩与黄庭坚两人经常在汀州城诗歌唱和，黄庭坚曾给陈轩写诗一首《戏答陈元舆》,这也是黄庭坚的代表诗作之一，全诗为：“平生所闻陈汀州，蝗不入境年屡丰。东门拜书始识面，鬓发幸未成老翁。官饔同盘厌腥腻，茶瓯破睡秋堂空。自言不复娥眉梦，枯淡颇与小人同。但忧迎笑花枝红，夜窗冷雨打斜风，秋衣沈水换薰笼。银屏宛转复宛转，意根难拔如薤本。”，诗文首句可以看出黄庭坚对这位好友执政的赞许，也可以看出陈轩治理下的汀州是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祥和景象。陈轩自己的诗作《咏汀州》：
居人不记瓯越事，遗迹空传福抚山。
地有铜盐家自给，岁无兵盗戍长闲。
一川远汇三溪水，千嶂深围四面城。
花继腊梅长不歇，鸟啼春谷半无名。
此诗把一个鲜花常开、飞鸟欢啼、太平安乐、自给自足的汀州描绘得栩栩如生。


在经济和文化都得到了发展繁荣的情况下，陈轩时常邀请好友黄庭坚到汀州来吟风赏月、诗酒唱和也成常理之中了，黄庭坚在此期间还题写了一些和汀州有关的诗词文章，如为汀州本地神定光祖师题写的诗文等，这些《临汀志》都有详细的记载。此时，汀州城墙、城楼于建成不久，面对崭新的城楼，陈轩请黄庭坚为刚刚修建成的城门题字也就顺理成章了。
按照客家风俗，凡是能够题赐之人，也必然要有德才兼备且寓意吉祥之人。黄庭坚，其名也有很深远的意义。黄者，皇也，自古以来为皇家气象；庭，家园、国家；坚，牢固，永固。寓意着汀州自古以来得到天庭垂青，江山永固，家园长安也。
虽然我们没有完整的史料证明“济川门”题字出自北宋名家黄庭坚之手，但是可以肯定黄庭坚与古汀州有不解之缘。
龙岩市委党史和地方志研究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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