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镛:书法离开了艺术就没意思,孙晓云:书法不是纯艺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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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,在社交媒体平台孙晓云女士接受采访时,她的回答关于“书法是纯艺术吗?”更有意思的是,孙晓云的观点和王镛的观点也吸引了很多人站队。
(书法家孙晓云)
孙晓云表示:我特别反对把书法当作纯艺术,这是西方的观点。王镛则表示:如果书法不是艺术,那还有什么意义?那么什么是书法呢?这是今天人们经常问的问题。
有人说书法是一门艺术,任何人都无法理解。如果有人能看懂,那只能叫写字而不是书法艺术,还有人说书法就是写字,写多了就能写好。今天,我们来讨论一下孙晓云和王镛的发言。
(书法家王镛)
一、书法不是纯艺术
孙晓云核心观点是,书法最大的价值应该是它作为文字符号的信息价值,实用性一定是在艺术性之前的。在西方的很多纯艺术理论中,文字被过度抽象化、夸张化、符号化,这样的书法作品失去了书法艺术的本质,是一个变了味的东西。
孙晓云说:“我之所以反对把书法当作纯艺术,因为这是纯西化的观点,西方之所以完全把中国书法当作纯艺术,原因很简单,因为他们看不懂中文字,就根据形状随便临摹篡改,还觉得特别有趣和极具艺术性,但这不是对中国书法最起码的尊敬。
她反对把书法归为艺术,这也是符合咱们中国的书法发展史的。它是中国特有的一门技艺,诞生于上下几千年的传统文化土壤中,有着自己完整的理论体系和丰富的实践成果,是完全中式化的一个产物。
即使在民国时期,那个时候一切文化似乎都在以与西方接轨为荣,唯独书法。因为西方没有书法,在这种西化的浪潮中,书法保持了其独立的中式地位,没有成为西方艺术的附庸品。
孙晓云主席“反对书法为纯艺术”的观点发表后,引起了书法界和文化界的广泛关注,许多专家学者参加了讨论。著名书法家田张赟先生确实在网上表达过对此事的看法。
田的主要观点是:在我国的书法史上,没有一个古人认为书法史艺术性的,是一个艺术品。艺术一词原本就是从西方引进的,所以说书法是一门艺术的那帮人,似乎也就是在默认书法是西方的东西,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。
二、书法是纯艺术
王镛先生认为,当代书法首先应该是一种艺术形式,艺术性是当代书法发展的底层逻辑,也是现在举办各种书法展览、书法研讨会的前提。如果只是单纯的文字本身,而不是一门艺术,今天的书法家的很多努力都将毫无意义。
(书法家王镛作品)
王镛说:“任何从事书法的人都应该是艺术家,而不仅仅是书法家。这个水平太低了。时至今日,仍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书法是一门手艺活,与艺术无关”。
其中有几位著名书法家是这样认为的,这确实让人气愤。他说:如果你觉得书法不是纯艺术,那还有什么意义?之所以叫艺术书法,只是强调书法是艺术的,而不是将两者划为等同。
当你对待它的时候,当你认识它的时候,当你创造它的时候,你必须站在艺术的立场上,用艺术的标准去衡量它,用艺术的手段去创造它。
很多人不同意王镛的说法,也有人认为王镛作为中国美术学院的老教授,会害了后来的学者,让书法学习者真的不知所措。还有人认为,如果你认为书法是一种技术活动,你的技术水平如何?
你是如何写出与古人截然不同的文字的?看来基础还是比较薄弱。有人觉得就算是艺术,不就是写丑字也可以是艺术吗?古人没有这样表现艺术性!各种反对意见众说纷纭。
三、书法的古今演变
王镛和孙晓云的这两种观点似乎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。但是在我看来,两者的观点并不是针锋相对,非此即彼的关系,甚至在某些方面,还存在认知上的重叠。我觉得可以归结为古代书法和现代书法求同存异。
我们必须承认,现在这个时代练书法的人比古人多,很多古人没见过的书法作品,随着互联网的普及,现代人很容易就能获得。古人学习书法时,或传宗接代,或拜师学艺,或与钟浩书信往来,或访慕名求教学习。
区别在于古代人的书写大多是以实用为主,无论什么文风,都是以记录和交流为基础发展起来的,留下的是记录内容的纯书法,这在古代是基本没有的。
现代人基本上不需要用自己的手写字来记录东西,学习书法的目的也完全不同。从好的方面来说,书法不是对近代事物的记录,而是一种艺术形式,类似于架上绘画,可以用来装饰。但具体内容并不重要,形式感比内容更重要。
因此,现代书法和古代书法有不同的出发点和不同的结果。在古代,它是一份文件,除了内容,如果你写得好,你会受到尊重、模仿和学习。现在的人不一样了,挂在墙上的要求更高了。
这类作品极大地拓展或打破了传统书法的艺术形式,作为一门艺术很难评价它的对错。但有一点可以肯定,它不是传统书法,所以用传统书法的标准来衡量和评价它的水平是绝对不可能的。
可以说不是“书法”(传统意义),但不能因为不符合“法”(传统意义)就说是低级,没有艺术水平。任何概念都有内涵和外延,可以分为广义和狭义。正是将书法冠以艺术之名,才催生了丑书、乱书、吼书、射书等等层出不穷的现代书法形式。
总结:
无论最终演变成什么样的书法,王镛的那句“书法不是艺术,有什么意义”没有错。孙晓云主席的“书法不是纯艺术”也没有错。他们的话只被一些人偏激化。
总的来说,现代书法发展的大方向一定是从绘画方向发展,成为纯粹的艺术品,挂在墙上或放在箱子里欣赏。记录不再重要,因为随着时代发展,记录工具也在更新迭代。书法作为记录工具的时代甚至会一去不复返。
所以说啊,不是咱们的中国书法退步了,而是书法的本质发生了变化,应用场景也发生了变化,回头看来,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。不要妄自菲薄,也许我们这一代人对于书法的价值在几百年后才能显现出来呢。

参考资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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